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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8] 白岩松访谈录——余光中、连战、宋楚瑜、李敖专访 ,亲测、带解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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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龙·OCP

偶系胖胖滴龙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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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8 11:30:2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rtsp://real1.xinhuanet.com/news2/xw_050727161724_xinwen.rm
余光中
     76岁 生于南京
    著名诗人 散文家 翻译家 评论家
    代表作
    诗《乡愁》《等你 在雨中》
    散文《我的四个假想敌》
    译著《梵高传》
    现任台湾中山大学讲座教授
    解说: 30多年前,台湾诗人余光中写下了这首《乡愁》,3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从大陆这头跨过海峡,顶着正强烈的台风去拜访已经满头银发的诗人。可是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此时的诗人正在为诗文之外的事情奔走。
    记者:这次回到台湾的时候,又迅速看到两处跟您有关系的,一处是去诚品书店的畅销榜,您散文的那本书还在畅销榜上,第二就是看到您跟很多的教授在提抗议,就是关于国文教育问题,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举动?

专访余光中
    余光中:近年来,我们这边中学的课本,比如说高中的《史地》,当然都牵涉到意识形态,《史地》有一点压缩中国的背景,比较集中在所谓本土化,这是一点,然后国文因为有方言台语的,注意力要分到那边去,另外一方面,比如英文是全球化,对内对外这么一分,那中间这一大块,本来是最重要的普通话,国语、中文,反而就受冷落了
    解说:在余光中看来,台湾地区教育部门对中文的不重视使台湾学生的中文水平日益退化。这让他非常痛心。为了扭转这一现象,余光中和台湾的一些学者成立了“抢救国文联盟”,呼吁台湾地区教育部门重视这个现象。
    记者:这个呼吁已经得到什么样一种回应没有,还是……
    余光中:民间回应是非常强烈的,我写这个宣言已经有一万多人签名了,尤其关注的就是高中教员本身,他们是第一线嘛,最早受到冲击,另外学术界、文坛,也有很多人响应,
    记者:因为您是学英文的,但是一直认为中文是最美的,包括这儿还有一个美摘中华,在我看来项一个感叹号,也像一个笔,可能在说汉字之美,我读出这样的意思,很多人都想问您,您一直认为汉字美在哪儿?
    余光中:英文或者西方语言主要是拼音,汉字象形的成分比较多,所以譬如你写个雨字,中间四点就好象有那个感觉,你看到笑字,好象有一个人的笑脸,哭好象有一个哭的脸,所以鲁迅可以打一个谜语,双雁归来细雨中,打一个字,是什么字呢,就是两两三三的两,因为雨是里面的四点变成双雁,两个人字,这种趣味是西方文字不可能来领略的///我们整个中国那么多省,那么多方言,幸好有一样东西是完全统一,书同文车同轨,同文,写下去就是一样,所以这个是很大的象形,要没有这个国文,没有这个形象,没有这个文字,那就差得太多了。
    解说:诗人对文字的热爱与生俱来。1928年,余光中在重阳节这个充满诗意的日子出生,他与诗的缘分似乎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余光中在南京度过了自己的少年时光。22岁那年,余光中随家人离开大陆迁到台湾,从此他的心里埋下了思乡的种子。
    字幕:那时的江南少年,幼稚而又无知,怎料得到他的后半辈子,竟然更在南国以南。——《春来半岛》
    记者:我看过您的一句话非常有感慨,我觉得这不是用文字写的,这是用感情写的,说您的血管里头有一条黄河的支流是吧,当时怎么会有这么美的文字出现在您的诗里?
    余光中:我喜欢地理,所以对于中国的河山有很深的认同感,/// 我说黄河就在我们的旧小说里,《七侠武义》里,《三国演义》里,这个《二十四史》翻的时候,里面都是黄河波浪的声音,长江的声音,这是我们等于一种胎记了,这是与生俱来的,不可避免的。
    解说:随着年龄的增长,余光中血液中黄河的澎湃更加汹涌,他的思乡之苦也越来越浓,越来越烈。1972年,在离开家乡20年后,余光中长久积蓄的乡情终于凝结成一首《乡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阿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记者:当时之所以写“乡愁”,很大的原因是不是在于说看得到对岸,却看不到迈向对岸的可能?
    余光中:当时是70年代初,那个时候我离开大陆已经有20多年,看不出任何迹象,还可以回到故乡去,当时情况看来是蛮伤心的。
    记者:“乡愁”走到人们眼前,走到人们脑子里和心里头已经不只20年的时间,但是据说您写的时候只用了20分钟的时间,是这样吗?
    余光中:对,可是这种感觉在我的心中已经酝酿了20年了。有那么深厚的感觉,所以到时候不怕言之无物,我只要把架子打好了,一段段写下去自然就出来了。
    解说:《乡愁》的发表让余光中在华人世界中家喻户晓,他也因此被人们称为乡愁诗人。但是余光中生平所作的900首诗中不止于乡愁,他所著上百部的作品也不止于诗歌。余光中通晓英文、法文、西班牙文、德文,他的译著《梵高传》影响了台湾文艺界的几代人。他的散文集《左手的掌纹》也在海峡两岸赢得了众多的知音。在高雄,人们甚至把他的诗印在茶杯或者纪念品上。不过文坛的成功并不能代替他对家乡的眷恋。为解乡愁,1974年余光中来到了香港中文大学,从此11年“每依北斗望京华”。
    记者:在您心中最美的故乡或者说最美的中国是什么样的?
    余光中:因为我是南方人,生于南京,然后我的妻子,母亲都是乌镇人,所以我少年时候想象的故乡就是江南,多水多桥,多藕多莲的江南,所以纯粹是一个南方的一种回忆。
    解说:诗人没有想到,写下《乡愁》后,他又苦苦等了22年才终于得偿所愿。1992年余光中的双脚第一次踏上故乡的土地。这一天,他阔别祖国大陆已经42年了。
    字幕:还认得出我来么,还认得出久别了,这远游的龙孙——《还乡》
    记者:有人说想象中的事情是最美的,得不到的事情是最珍贵的,但是从1992年开始,您可以多次的,非常非常多的频率,很高的回到故乡的时候,会不会故乡已经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和珍贵了?
    余光中:恐怕每个人都回不到童年的故乡了,比如说上海人如果去美国留学若干年再回到上海,他以前的很多记忆也改变了,所以“乡愁”有一部分是时间造成的,还不完全是空间的转移,在这种意义之下,每个人都有乡愁。
    解说:现在,和余光中同时代的不少诗人已经沉寂,可是余光中手中那支用了一辈子的笔依然神奇。他说,他要做屈原和李白的传人,让诗能与永恒拔河,让自己在文字中老得漂亮。
    记者:在您的这么多年的文字方面的一个问题,中国这二字在您的心目中一直是什么样的概念,您会想到它的时候会想到的是什么?
    余光中:我心目中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是古人到现在的中国,是从边疆一直到中原的中国,包括海岛,也是各民族合在一起的一个中国。所以我的感性里面的想象,所谓中国或者中华文化是一个奇大无比的圆,圆周无处可寻,圆心无所不在,这个半径是什么,半径就是中文。我希望我能做的就是把这个半径拉得更长一点,这个圆就可以画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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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抗战值得纪念
    白岩松:主席,一来到这个大楼,首先我们就去七楼看了我们整个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这样一个展览,并且我也听说国民党会做很多的活动,包括研讨会、学术等等,两岸也会针对这个主题进行许多交流,主席先生为什么要急着推动这样一系列的事情?
    连战:我觉得“七七”是应该纪念的一个日子,代表了我们中华民族全面的一个觉醒和奋起,那个时候敌我两方的条件悬殊,但是我们认为虽然是很困难,但是为了民族的尊严,国家的生存和发展,在所不计,所以我觉得这个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一个历史的日子,我们虽然现在庆祝的不是说,纪念的规模并不是很大,但是是非常有意义的。
    我讲过中日的战争,抗战八年,它代表了我们对于整个盟军的战略的一个贡献,可以说击败了200万的日本军队在大陆,我们单独的作战四年,我想这都是很大的贡献。当然,第二,我们在抗战的过程里面,那个时候跟美国、苏联、英国共同倡导建立了联合国。当然也是因为抗战的关系,所以我们参加了开罗会议,明白的宣誓了日本所夺取的,所占领的一切的领土跟岛屿,归还给中国。这个包括台湾澎湖,也包括东北,也包括了让日本无条件投降,所以我想这都是非常重要的历史的记录。
    忘记历史就是忘祖
    白岩松:我也注意到连战主席,比如说在一些发言中会用到这样一些字词,谁忘记了这样的历史谁就是忘祖,但是别人不去做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做?
    连战:没错,这就是我刚才叙述了这么多的重要的历史的意义,我觉得不能够忘记。 人家不做我还是要做,国民党要做,我相信还有很多很多的人民都希望,也支持我们这样做。
    白岩松:以您个人的经历来说,尤其这一次阔别了很多很多年重回了自己的故乡,是否更对这样一段历史格外的关注?
    连战:我相信这段历史是非常重要的,刚才我特别谈到,台湾自从马关条约以后割让给日本,对我个人来讲,我的家庭是来自于一个民族意识非常强烈的一个家庭,我的祖父他不但不要当日本人,同时他尽了一切的力量来保存台湾的文献,撰写了《台湾通史》,同时我把的父亲送到大陆去,参加了对日的抗战,这就是为什么我身为一个台湾的台南的人,但是会生在陕西省西安,这个原因就在这里,也就是为什么我的祖母可以说还安葬在陕西,整个的一个来龙去脉。所以我觉得对我的个人来讲,这是一个更不能够忘记的一个历史的一个过去。

    感动胡书记送的礼物
    白岩松:据说在胡总书记会见您之后,并且晚餐之后送给您个人的礼物差点儿让您热泪盈眶是吗?
    连战:我很感动,因为这是我祖父民国三年的时候,要求恢复中国的国籍,因为割让以后,台湾都变成等于是日本次殖民地的国民,我不太清楚这段历史,但是我看了文件,大家的用心,还有过去先人的这种奋斗和他们的精神,我是非常非常的感动。
    大陆是一个全新的环境
    白岩松:就是说其实好多人现在都在回忆您的大陆行,而且甚至出了好多的书,写了好多的文章,可是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我不知道主席先生会不会经常回忆短短几天的大陆之行?

    连战:我觉得一个礼拜的访问是非常的印象深刻,也学到了很多,看到了很多,值得回忆的。
    白岩松:哪几个细节,哪几个场景是让您个人觉得特别特别的难忘?
    连战:我想总的来讲,我觉得大陆的各级的领导人,他们都非常的平实,也非常的务实。 都是很有信心,同时也充满了这种决心,来面对问题,解决问题,这我非常的,觉得非常的肯定的。那尤其非常的诚恳,也非常的亲切,所以所到之处宾至如归。第二,我觉得全体的人民,大家都有一种非常坚决的一种信心,就是觉得可以很胜利的来迎接未来,大家都在那里可以说胼手胝足,各就各位,所以各方面的发展非常的快速,这也是我另外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总的来讲,我因为60年了没有到大陆去,对我来讲,这是一个全新的一个新的环境。
    对大陆百姓除了感谢还是感谢
    白岩松:我们不能不说到很多老百姓,说句实话我们作为媒体也会非常关注你们所到之处老百姓的反映,到南京的时候,两边会打出“大哥您好”,“连战兄您好”,等等等等,我相信您也一定注意到了老百姓的这种热情,您怎么看?
    连战:我是非常的感动,因为这个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这个是发自于内心的,出自于挚诚的,不是做作的,所以这个是非常令我感动的,所有的场景都是这样子,我除了感谢以外当然还是感谢。
    白岩松:在大陆的网上后来流行了一首诗,这首诗的名字叫“娘,大哥他回来了”,写的就是您的大陆之行,您有没有知道这件事情?
    连战:我知道这个,因为朋友给我送了网络载下来的那些文章、诗词,我翻了一下子,我也觉得写得蛮好的。
    白岩松:因为北京饭店离故宫都很近,台北会有故宫博物院,北京也有故宫博物院,您也有去,这种一对比,又走了这一趟,格外的感受是什么?
    连战:我觉得我在故宫也好,在很多的古迹名胜的地方,虽然看得不够多,我总是觉得我们有着傲人的一种文化的传统,你比如说像西安,可以说就是一个古代中国的一个活的一个博物馆,所以源远流长,这个是艰苦卓绝的精神。还有就是包容的精神,才能够成其大,为什么这样子的伟大,就是因为我刚才讲的,源远流长,同时艰苦卓绝,同时兼容并蓄。所以今天两岸整个的一个关系还是可以说是滞足不前,怎么样能够发扬我们过去民族的传统,一种包容的,一种前瞻的,一种恢弘的,一种历史的这种角度,我觉得这都是我们应该醒示的东西。
    北大演讲不是应景不是敷衍是发自内心的
    白岩松:提到大陆行当然不能不谈到在北大的演讲,因为在北大的演讲,大陆都通过直播的方式,我相信那天的收视率会非常高,因为我在做直播,正好我有很多台湾的同行跟我讲,说连战先生在北大的发挥太好了,比在台湾的发挥都还好,为什么那天会发挥那么出色?
    连战:没有,我当然很谢谢各位给我的鼓励,也给我的机会。当然北大是一个我们很特殊的一个地方,而且这次访问也是一个很特殊的一种安排。
我所讲的话,可以说都是从内心所发出来的,不是应景的,不是敷衍的,我想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听的人可以感觉得到有若干的真诚在里面。
    白岩松:这个若干得有多少,不是一点点吧?
    连战:应该是很多,希望很多。
    白岩松:因为当演讲刚一结束的时候,我们前方直播的白岩松就问了我们整个访问团其中一个成员,当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他说连战先生的演讲是不是精心的准备,他说没有准备,没有文稿,真是这样吗?
    连战:也不能说没有文稿,因为这是一个很大的事情,所以我个人也好,还有一些相关的朋友也好,贡献的一些意见,当然有一个大纲,有一个大纲。
    不过我是觉得看情形,看情形,讲得太多也不适合,因为时间毕竟有限吗,讲得太少也不行,讲什么东西,到时候我做了一些取舍,所以我没有办法准备一个稿子,因为这个取舍之间我愿意给自己一点弹性。
    白岩松:最后我们不谈舍的,我们谈取的,也是大家听到的,就是关于对自由的解读,对整个中华民族未来的展望等等,最后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主题选项?
    连战:我是觉得这个机会难得,而我的对象那个时候就是北大的师生,那么都是可以说未来的领航的人,关心我的讲话的人我相信也是关心整个未来的这些朋友,因此我把对我自己,乃至于对我在台湾的这些同事、同志等等,我对他们的这些期盼,我也可以用这样子的一个方式,把它来做一个强调,就是说大家要看得远,要从现在开始掌握当下,那么来共创未来。这是我们中华民族所谓安身立命的一条,我认为是唯一的一个道路,所以我不才简陋,准备得不足等等。
    白岩松:当在北大的演讲结束的时候,北大给您送礼物,其中出乎意料的送了您母亲的照片,我在做直播,我注意到您扭过头去,掏出手绢,掉泪了吗?
    连战:我是很感动的啦,因为我没想到。那是很感人的一个场景,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校方把这些,可以说是相关的这些文件,这些相片还保留得这么的好,还给我放大,用心的,实在是非常的感动人,刚才讲到我祖父的那些文件等等,这也是不容易的事情,经过战乱,多少年了。
    白岩松:100多年了。
    连战:就是,多少年了,这个实在是很,个人来讲,这都是非常感动的,永远不能够忘记的一种场景。
    对胡总书记的印象很肯定
    白岩松:其实刚才谈到了既有通过电视媒体跟整个大陆的百姓的沟通,也有整个在过往之中沿线的人们自发的表达感情,当然您的大陆行很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最高潮的看点在您和胡锦涛总书记的见面,毕竟这是跨越了60年之间的距离,当平常,比如说这样的一个交流变成直接的面对面的人和人之间的交流的时候,这种感受会是什么样的,胡总书记给您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
    连战:我刚才也讲到,我跟胡先生见面,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平实的一位领导者,所谓平实,我愿意把他再分析一下,就是说很诚恳,很亲切,那么给人一种可以推诚相遇的一种感觉,但同时他也是一位非常务实的领导者,尊重历史,而且可以说是很勇敢的面对当前一切的问题,同时给人家一种感觉,他有这种能力,有这种信心,有这种决心来面对这些挑战,解决这些问题,所以我是很肯定的。
    白岩松:从个人的情感上来说,是不是有过这样一次面对面之后,沟通就变得会更加容易?
    连战:我相信是如此,我也希望如此。
    两岸互动不该是“热”是“烧”
    白岩松:也有评论我注意到,比如说连战战先生这么多年的努力,包括一些打拼,包括一些挫折等等,似乎都是在为这几天做最辉煌的准备,您同意这种看法吗?
    连战:我想两岸的关系是我们要努力来改善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当然在台湾我们觉得台湾本身它的政治民主的深化,社会的和谐,经济的持续的发展,这些都还是很重要的努力的方向。但是,两岸的关系,两岸的和平、双赢,我觉得这是我们的一个基本的问题,所以它不是一个表象的问题,是一个基本的问题。所以回到台湾,有人讲说这是什么大陆热,我觉得那个就是一个错误的一个观察,因为“热”,你可以把它降低它的温度,“烧”你可以把它退掉,但是那都是表象的问题,而不是根本,根本就是说两岸应该如何的能够在一个互信的、互惠的、共荣的、双赢的基础之上来共同,来争取,来创造我们民族的未来,这才是真正的问题,而不是什么烧啊、热啊,这种表象的判断,所以我认为能够到大陆去访问,能够把这样子的一个心声、意愿向我们所有的人来表达,这是我觉得不虚此行的。
    白岩松:您特别说到了无论是热还是烧,它都是可逆的,可转变的,但是从未来的趋势,海峡两岸的趋势来说,显然您认为它是不可改变的,应该是不可逆的,这是一个趋势的问题。
    连战:这个就是说我们要形成这样子的一个大的方向,因为在过去这几十年来,有各种各样的阻碍,是外来的或者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我觉得从台湾的立场来看,这也等于是自我的消耗。
    今天台湾要自己持续的来当这个所谓亚细亚的孤儿,或者是自我的封锁,自我的孤立,这是一个选择吗?还有自我的边缘化,这都是我们应该有的了解,你要选择这些吗?或者是你要选择另外一条,我认为是光明的,灿烂的阳光大道。
    积极推动落实“大陆行”共识
    白岩松:其实自打连战宋行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之后,大家其实更在关注的是它的改变的情况和它落实的情况,我们先说具体的,比如说因为在走了之后,大家会看到很多很多从大陆方面有人叫大礼包也好,有人叫政策也好,当然很重要的一块,也有连战主席们,你们所极力提倡的台商的利益等等,您判断现在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整个落实的情况怎么样?
    连战:我想简单的来讲,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在进行中的,因为很多的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不是说因为我去了,双方面有一些共识了,有一些愿景了,共同来促进了,然后就可以完成的,因为累积了这么多年了,开始头三角难题,何况今天台湾执政的人还抱着一种所谓消极抵制的一种态度吗,所以因此这些都不是在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这些事情都是在积极推动之中,所以它是一个进行式。
    白岩松:因为前几天作为传媒人,我们会注意到江丙坤先生以另外的身份会带领一个团去大陆,谈关于农产品、谈关于水果的种种问题,这是否可以当成是落实的一部分,或者是看出我们这边有一些着急,希望它尽早的落实?
    连战:我觉得点点滴滴,点滴心血可以累积而成,这是我在北大也讲过这个,这样子的一个期盼。你看看春节的包机,也是经过我们沟通、协调,这边所谓执政的人告诉他们应该怎么样做,那边我们双方面来达到共识,所以春节的包机完成了,很圆满。你刚才提到江先生,江先生这次去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能够来让双方面达到所谓信息产业的标准化,资讯产业的规格能够把它统一起来,大陆的市场,台湾的技术跟资本,真正能够结合起来,这是不得了的事情,这就是我讲的所谓两岸合作赚世界的钱。
    所以我们去了,有50、60位业者跟江先生去,大陆相关的这些官员也都面对面的把这些事情都做了结论了,所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想类似这样子的一个合作的这种方式,大家不要灰心,要有耐心,因为今天在台湾绝对多数的人民都了解,假如说是持续这样子的,对于经济的发展,两岸的合作,没有作为,不能有作为,这样子的一个政治的所谓领导的机制就是一个台湾最大的负数,不是一个正数,不是一个加,是一个减。
    白岩松:通过连战宋行,您感觉会对台湾现在执政的一些人或者说执政当局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影响呢?
    连战:我当然只能代表我自己讲,其它的“友党”,他们的访问我不太了解。我总是觉得双方面有诚意,同时有些具体的这些愿景啊、共识啊,协议等等,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事情,觉得要做的就是我们要继续的在工作上面加强协调跟沟通的问题,我总是希望能够给台湾的政治的执政的人,给他们一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机会,鼓励他们来面对这些问题,来解决这些问题,成功不必在我,成功也不必一定要在国民党,谁能够以大无畏的、宏观的、前瞻的气度、眼光能够面对这些问题,接受这些方向,解决这些困难,了不起,我们应该给他鼓励。但是,假如是这样子蹉跎,这样子下去,当然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所以我想我们还可以结合起来,来修订相关的法律,来建立相关的制度。
    另外,两年以后又是一个大选,让人民做抉择,让老百姓做选择。所以这些事情我是相当乐观的。
    国民党支持度提高是民意的结果
    白岩松:您去大陆的这一行,虽然时间并不长,但是回来过了两个月以后,感受到它是否让中国国民党在台湾变得更强大,更有信心,更对未来很乐观?
    连战:我想应该是有这样子的一个影响,在近期以来,大概差不多半年左右开始,也就是在选举之后,立法委员选举之后,国民党的支持度逐渐的提升,本来差不多都是跟民进党都是上下,有上有下,但是在这半年中间,逐渐的拉大,在今天这个时刻,我们所谓政党的支持度已经到了34%,民进党只有19%,所以我相信这个是民众给我们的一种肯定。
    白岩松:大家内部对未来呢,是否会因此便的更加团结,更加乐观,在国民党的内部?
    连战:我想国民党基本的,所谓走对路才有出路,我们走哪些路呢,这是很明确的,这些明确的、基本的原则,我相信有强烈的共识,这个就是说,第一我们要认同这个国家,第二呢,就是说两岸要和平,两岸要和平,第三就是民主要深化,第四社会要和谐,今天的台湾是一个对立而分裂的一个社会,非常的不幸,当然最后经济的发展,我相信这些都是国民党很强烈的共识。
    卸任后做党的义工
    白岩松:其实从您在结束了大陆行回到台湾之后,包括我在大陆也会看到很多的报道,有相当多的人会力劝连战主席连战任和继续,不要使原计划中的选举开始,但是您好象真是面对各样的人群,你都在说“不”,最后的确使7月16号国民党主席的选举变成现实,您为什么一再的说“不”,在这样的大好形势下?
    连战:我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我必须要讲,我们全党,从资深的长者到年轻的这些党员,还有社会各界都给我了很大的一个鼓励,但是我领导这个党已经五年半了,这是这个党最艰难困苦的一个时候,最困难的一个时候,我相信在过去这几年,我们很骄傲的来讲,把这个党做了重大的一个改革,这也就是为什么党的支持度,我刚才讲了会遥遥领先于其它的党,我们的路线也非常的清楚,也就是我刚才所报告的。第三,我们两岸的关系,我相信这个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里程,这是大家所关心的事情,我们能够有这样子的一个很,我觉得很完美的一个开始,现在就是怎么样子能够持续不断的来扩大它的影响。党的民主化,这个当然在政党的发展里面,这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也是一个不多见的事情,起码在台湾就没有。但是这都是我们当初所做的承诺,所以我觉得一个人在最艰难的时候,要领导这样的一个党六年,差不多六年了,我觉得应该给其他的人,你说给他一个机会也好,给他一个挑战也好,党吗,你主要培养一些新的人,是不是,总要培养一些新的人。
    所以我还是觉得,我还是可以作为党的义工,我本来在这里就是以一个义工的精神在服务,那么将来还是一样。但是这样子的一个作为可以为党,可以培育一些新的看法和新的人才,新的这些环境。所以我觉得是应该的,否则的话,一潭死水,一人党一言堂也不太好。
    白岩松:大陆相当多的人在关心这样一个问题,当您离开国民党主席位置上之后,在未来的海峡两岸的关系上,您准备如何发挥您的个人作用?
    连战:我现在可以讲的就是说我认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所以我会持续不断的来奉献一己的力量。现在我们也建立了平台,也建立了论坛,分别就和平、就经贸这些问题,将来进一步的来凝聚共识,形成具体的做法。我想这些都是很重要的,因为现在都是在开始当中,所以无论是透过党的组织,或者是其他社会的这种团体,总是希望能够来多凝聚一些大家的力量,来为这些问题做贡献。
    白岩松:位置离得开,心离得开吗,会不会以后依然是像现在一样的忙碌?
    连战:我因为还没有尝试过所谓毫无负担的这种日子过,因为我从学校毕业以后就一直在从事各种各样的公职,领导这个党六年来也都是在最艰困的环境里面,不得空闲,所以我还没有经验,也没有办法来谈,但是我当然可能要有所调适。
    党主席之争输赢都要有风范
    白岩松:我也注意到您这两天说的话,您说不管王金平先生也好,还是马英九先生也好,他们无论谁最后赢了,都应该赢出风范来,输者也应该有输者的风范,另外您对他们的期待又是什么?
    连战:你说为了选举还是为了未来?
    白岩松:未来,无论谁,总有一个赢家,您对他的期待是什么,您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无论是谁,都应该输赢有风范?
    连战:因为坐轿子的人也许很谦和的,但是民主的竞争,抬轿子的人,有的时候会激化,这个就不好了,因为这毕竟是一个党里面自己的一个选举,大家都是同志,都是朋友,到目前为止,我觉得还好,当然台湾的媒体,我也不敢太多批评,算是还可以的。
对未来,我希望这些事情,刚才也分别报告过了,党的基本路线一定要把握得住,两岸的关系一定要把它,这个是不但有正确的坚持,同时要有积极的作为,因为这个是我们大家所公认的基本的问题,不是表象的问题,不是应该回避的问题,不是不可能回避的问题。所以我们也知道,有人是在利用这种所谓冲突、敌意,来制造选举时候的利多,这种用心大家也都很了解,但是我们要真正坚持的就是走对的路,促进两岸真正的一个和平、互惠、互助、双赢,走向未来。
    家人对大陆的印象非常肯定
    白岩松:最后一个问题,一个相对轻松一点儿,也是温馨一点儿的问题,因为大家注意到了,在大陆行的时候,夫人、儿子,其他的好多家人也都去了,大家都听到连战先生对很多事情的评价,但是夫人对大陆之行印象最深的是什么,儿子是什么,各举一件就可以。
    连战:我内人对大陆的印象,我可以讲是一个非常肯定的,同时是一个非常正面的,所以因此她回来以后非常用功,记录她的感觉,她的所闻所见,这个就可以感觉得到。至于小孩子,因为他们在工作上面以前也去过,他们走的比我还多,当然他们,我相信也都是非常,觉得都是非常好的这样的一个环境,很好的一个未来,怎么样子能够来加强整个的一个共同的努力与合作,我相信这都是他们心里面内心的话。
    白岩松:前些天夫人又有机会去上海,您会很羡慕吧,其实还有很多地方是您特想去的?
    连战:我当然很希望将来有机会再去看一看很多没有去过的地方。
    白岩松:好,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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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人、从政都要“沉浅于仁义”
    白岩松:主席先生,其实当时一进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中山先生的真迹,你看“从容乎疆场之上,沉浅于仁义之中”,这是您做政治的一个对自己的要求,还是其实是做人的一个要求?
    宋楚瑜:我想是两者都要求,那就是传统中国人说的“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其实从容乎疆场之上固然是说打仗,但是政治很多的事情在处理当中那种险恶和挑战,和在打仗的时候一样,要从容,但是真正内心里面是沉浅于仁义之中,仁者真正是心中有民众,真正了解得到自己在历史上的地位,所以沉浅于仁义之中。
    学的是理工却选择了政治
    白岩松:在来之前的时候看到一个对您的介绍蛮有意思的,会考的时候那个时候学的是理工科,自己也很为难,要说服父亲,最后据说您的一句话打动了他,您看修造林肯纪念堂的是理工科的,但是坐在里面被纪念的是学政治的,所以您选择了政治,现在依然那种想法还是跟那个时候是一样的吗?
    宋楚瑜:是,那个时候在台湾,因为大家都经过战乱,当然父亲那辈也都希望孩子们将来生活很有保障,理工科很务实的,所以他希望我去学理工科,但是现象上面我比较是对于文法、历史有兴趣,所以就想出一套故事,然后让父亲能够让我重新去选择志向,尊重我去学,我那个时候学外交,政党外交系,我第一志愿考进政党外交系。
    白岩松:但是过去这么多年,尤其风风雨雨,在这么多年当中既见证了台湾经济发展的时期,也见证了非常大的变局,当然又参与到历史的变化,有没有的时候会后悔当时的选择,因为它真的很难?
    宋楚瑜:我没有,我一直认为我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不仅是因为我本身兴趣如此,同时我从小喜欢看历史,我也了解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真正对于社会、国家的一种责任,那就是如果能够让人民的生活过得更好,特别是我学外交史,感受得出来,中国一百多年以来所受的屈辱,如果能让中国重新富强、康乐,让人民能够均富,让真正中国人能够昂首阔步在世界上受到应该有的尊重,让中国的文化重新得到应该有的重视和尊重,我觉得这个选择没有错。
    大陆之行“不容易”
    白岩松:做出去要到大陆参访的决定很快吗,很容易吗?
    宋楚瑜:其实当中有很多的波折的,不瞒您说,在过去这10、20年以来,台湾的政治让任何跟大陆上的接触都会戴上一个叫“红帽子”,即使是在国民党执政期间,由于国共之间和两岸之间的这些政治和制度上的差异,难免跟对岸的接触也会惹上麻烦。但是我也非常清楚,经历过过去这几年重大的变化之外,我在成立亲民党之后,曾经提出很重要的一个呼吁,就是我们要重视大陆上的变化,也就是大陆上再不像是我们过去从小所说的所谓叫做反共教育和因为反共而反华或者是仇视和敌视中国的文化和这方面的这种扭曲的一种形象,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我特别提出来,要解决两岸的问题,必须要化解不必要的这些误会,如何去消除误解,然后才增进了解,最后达成和解,这个当中的过程,当然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形容的。
    但是只要方向正确,而且用心非常的纯正,更重要的是有一种期待,这种期待不就是两岸共同的期待吗,这个期待有两个,一个,两岸的问题大家必须很诚恳,很务实的,大家用理性的方法,用和平的方法来加以处理,这是第一个我们共同的期待,第二个,两岸毕竟真是一家亲,都是炎黄子孙,如果兄弟可以吵架,但是兄弟不可以忘本,因为吵架而改姓,我觉得这种民族之间的血融于水的感情的问题,还是应该用理性比较和平的方法来解决,对双方都有利。
    忘不了大陆的乡亲
    白岩松:时间过得非常快,主席先生,从大陆回来已经一转眼就快两个月的时间了,经常会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会想到那短短的几天大陆行程中的细节吗?
    宋楚瑜:我感受很深的那就是乡情,很多人问我到大陆上你感受最多的是什么,我当然第一个,那就是血融于水的那种感情,我差不多6岁的时候离开大陆,回去之后,尤其回到我的故乡湖南湘潭,那个真的是满街满巷的乡情,对我的热情的招呼,我从他们眼睛里面看到两种,那种期待,一个是血融于水的感情,第二个是希望不要忘本之外,能够对于两岸的问题,能够好好去处理。我这个感受很深。
    对大陆领导阶层刮目相看
    除了这个感受之外,我也感觉到相当的感动,两件大事,很多人说大陆最近从改革开放以来的进步,我觉得进步还不能够形容我对大陆上实切的感受,我觉得是变化,那就是进步是有形的,变化是在那个当中找出它为什么进步的道理,这个变化就是感受出来,百年来那种政治意识形态极端的发展,包括文革也好,也看到苏俄,苏联解体的教训,中国领导阶层都把这些故事告诉我们,那就是民生为本,这些变化,很务实的变化,务实的这种作风,我感受非常深切。第三个,我真正感受出来,领导阶层和许多的干部,非常务实、诚恳的去工作,你说大陆上完全没有缺点?我想也不必讳言,沿海跟内陆、南北跟农村,这些的差距,还有很多的问题要解决。
    但是问题是在只要领导人阶层,和整体的作风能够用务实和诚恳的态度去处理的话就有希望,这个方面我倒觉得有四个字形容,叫做刮目相看。
    两岸交往台湾首先要过心理关
    白岩松:其实有很多的观众也好,百姓也好也会非常的关注政治人物之间的相见,因为那也是既有它大的层面的问题,也有个人之间的大家互相去了解,去沟通的过程,您这次到大陆,其实无论是跟胡宋楚瑜会也好,或者跟其他的大陆的领导阶层见面的时候,留下的直接印象是什么?
    宋楚瑜:我觉得两岸之间的发展,在过去这20多年来,最重要的两件大事,一个就是蒋经国先生开放对大陆上的探亲,使得两岸之间民间的来往,一直到今天,我刚刚去查了数字,去年台湾300多万人次到大陆上。
    白岩松:每天一万人。
    宋楚瑜:对,这种人次,开放以来三千多万人次,台湾到大陆上。
    白岩松:平均一个人以上去过。
    宋楚瑜:以上去过,这个对民间的来往非常重要。但是民间的来往不能够反映在政治高层次的,大家对于共同的未来的愿景能够互通的话还是有一些瓶颈,所以这次楚瑜能够跟连战先生一起到大陆上去,最重大的一个突破就是让高层次的这些政治人物直接第一手的彼此之间能够交谈,比如我把我的想法跟胡先生交换,胡先生也把他的想法也向我们说明,我把我们台湾的顾虑,那就是说几十年来两岸的制度的差异,两岸的隔阂,几百年来台湾跟大陆上面一些所形成的一些心理上的障碍,首先把心理上的障碍把它去除。我引用“新经”上所说的一段话,心无挂碍者无恐怖,你心里有一点挂碍,你有一点恐惧的话,我就怕你吃掉我,你大我小,在这个情况之下,对方特别是胡先生说,包括曾庆红先生也好,胡锦涛先生也好,都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没有大吃小的问题,没有谁吃掉谁的问题,只有互利互补,大家共同集合中国人的智慧跟能力,共同和平的来处理这个事情。
    用诚意来化解,所以这个之后我感受很深的是,在我离北京的那个早上他们立刻宣布,对于台湾,到大陆上的学生,享受跟大陆的学生同样的待遇,学费待遇,可以同样去找工作,同样就业。
    宋楚瑜:还有更大的突破的,那就是过去两岸要去的话,有很多的签住的规定,现在都说因为宋楚瑜所提出来的这些建议和大家的想法沟通了之后,既来之则安之,大家彼此间化解,主动的去做很多的工作的话,我觉得最近您看了农业开始,中台办特别是陈云林先生他们都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现在我们两个团,现在国民党和亲民党团正在谈这个事情,包括开放台湾的水果,还有很多很多的措施。所以这些事情,我是觉得是一些正面的工作,我们能够在当中叫做效绵薄之力,心里面觉得也蛮欣慰的。
    白岩松:其实大陆很多百姓也会从另外的角度去关注很多事情,比如说因为这次宋楚瑜先生带整个亲民党代表团,所有行程、讲话等等都是非常非常的展现在公众面前,大家也会去想,为了这样一个出行,比如主席先生会做哪些精心的准备,而哪些又是无法准备?
    宋楚瑜:有一些无法准备的是临时会出什么状况,比如说要题词,要去写一些东西,我丢下毛笔已经十多年了,20年了,所以这是无法准备的,但是人的准备,心理上准备的事情,那就是我们到底用什么样的态度跟对方大家彼此交换一下意见,那心里面可以准备的,四个字诚意化解。那就是说我既不会说是像很多绿营的形容说我们是以去投降的态度,但是另外一方面,那也不是说要去讨好或者任何的作为,其实两岸真正就是要用诚意,诚意,我很诚恳的把台湾,我做台湾省省长,走遍台湾309个乡镇,我到的台湾民众真正的想法是什么,爱乡爱土,这是应该受到肯定的,不要把它冠上那就是搞台独。但是另外一方面,台湾跟大陆上面血浓于水,它有很多很多实质上面、文化上面的东西,我们也不能够否定历史的这些价值的事情,所以用这些诚意的事情,大家彼此去交流,去化解,合则两利,两利则合,对双方都有利,自然也会合起来。假如说只会对对方有利,对我们不利,我想你打死台湾的人,他也不会去。我很坦白的跟您说一个短短的故事。
    我说如果今天大陆上我不是看到很多的变化,有这么多台湾的这些台商会去投资吗?会到那边去接触吗?如果大陆上还是在文革时代那个时候,你就是把他抓来,他还要想办法逃掉,但是今天你不请他,台湾的政府再怎么限制他,他为什么要来,他晓得去那边是有机会的话,受到尊重,受到待遇的话,所以彼此多沟通了解,自然这个问题就化解了,所以有些是可以准备的,有些是无法准备的,但是有一点是我们共同的,彼此心灵相通,一通百通,这就是我最近开始所谈到的,三通只是结果,但是真正要通的是彼此之间的心灵相通,所以搭起那个沟通之桥,不就是胡总书记一开场的时候就说,他希望我们真正搭起一个沟通之桥,心灵互通之桥,合作之桥,有这样的一个共识之后,自然问题就比较容易解决。
    学说大陆方言不是功课是潜移默化
    白岩松:因为很多的观众后来在网上,在各个方面都对您比如到湖南,到哪个地方,包括到上海、北京都会说出当地的语言来,印象特别深,这是在台湾就已经做好的功课,还是在旅程中即将到下一站的时候才做的功课?
    宋楚瑜:其实不是做的功课,是在潜移默化中的一种反映,怎么讲呢,就是台湾绝大多数的除了都是从大陆来台湾的,在台湾的所有这些乡亲不分省籍的,我们从小都是在一起长大,虽然我父亲是湖南人,我坦白跟你说,我从小没有讲过一句湖南话,什么原因,因为我从小受的是我们正规的台湾的国语教育,这个教育就是讲普通话。但是你在潜移默化之中,我听到父亲跟我叔叔在讲话的时候,那个乡音自然就会反映出来,我跟军眷眷村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在四川长大的,所以我也会讲非常流利的四川话。我走遍台湾一些乡镇,所以我会讲,学一点闽南话和客家话,我还有很多很多好的朋友,像万水,从小生在陕西,所以我会“我是陕西人,陕西姑爷”,也会讲讲陕西话。讲得不是很道地,但是我常常就像我在选台湾省省长的时候,学闽南话一样,我说我讲的闽南话讲得不道地,是三七五的,就是打个折扣,但是我的诚意是百分之百的,一样的,所以我到南京又恢复出来记忆里面的南京话,南京大萝卜,乖乖隆地咚,都还记得这些话,自然就会反映出来那种潜移默化,就是长在每一位我们在台湾乡亲里面在血缘、文化、生活习惯当中所反映出来的,我不过只是那个样板,反映出来用嘴很明确的反映出来,其实我们很多的生活里面反映出来两岸的文化的血脉的关系,那更深了,我们的文字,我们的语言,我们的这些会话,我们的生活习惯,我们所拜的神明,哪个跟中国没有关系?所以去中国化是行不通的。
     夫人念念不忘跟吴仪副总理的闲谈
    白岩松:好多人会把注意力包括去大陆的感受,问您,包括主要问您,还包括团里其他的成员,但是可能很少会把话筒放在您夫人的面前,今天是一个机会,在完成这样一次对她来讲也是期待很久的一个旅程之后,她的感觉怎么样,她对哪些问题是格外的回到台湾之后会跟您念叨念叨?
    宋楚瑜:她很念叨的几件事,因为她从小在陕西,那个时候是战乱,她又搬到了上海,所以大家听到万水可以讲很流利的上海话,其实这种乡情的感受跟我一样,她有两件事情,回来之后常跟我谈的。第一个是对于台办的那个热忱和他们工作的努力,跟蒋经国先生那个时代那种很务实、很踏实的作风,诚恳、务实,她对于这些台办的那些认真工作的那种情绪和工作的效率非常感动,细细节节的事情都招呼得非常让她感受深切。
    第二个,她念念不忘是跟吴仪,吴副总理的闲话,因为我跟胡总书记谈话之前,单独谈话之前,她跟,万水跟吴副总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们两位在围绕台湾附近有很多的谈话,她对于这样的一位女性在大陆上扮演这么样一种角色,对她的风采,对她的见解也有高度的评价。
    为什么台湾意识不是台独
    白岩松:其实去大陆行的焦点当然比如说会是胡宋楚瑜会,包括胡连会。但是如果说到第二个焦点,马上就变成了两次演讲,您是在清华的演讲,谈到了台湾意识不意味着台独,选择这个主题,您的考虑是什么?
    宋楚瑜:我最大的考量,其实就像是我跟中国的领导阶层所说的,他们都对于蒋经国先生给予高度的评价,谈到三件,民族情感,民生建设跟民本的作风。我相信两岸之间,甚至制度上融合再有不同,但是对这三件事情,确实有相当的交集和共识。那就是我们强调的民族情感。所以我在清华的演讲,您还记得我拿出来那个《News week》,我虽然在旅行当中,两天前在美国出刊的《News week》,新闻周刊,我们还是资讯不能够脱节。但是这里面谈到的大家共通两岸,希望中国人能够创造出一个新的华夏复兴的文明,应该是中国的重新再复兴和中国的再发展。其实中国的发展不是要对其他国家的威胁,而是重新让中国人能够享受到跟全世界同样的尊严、平等的那个基本的地位。所以您刚刚所提到,我为什么提出这两点,其实另外那一点也在强调,那就是真正两岸如何的让这个民族的情感当中,相互之间能够尊重,那就是我是个湖南人,我在台湾,在省议会的时候,那个时候民进党对我的挑战,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人,我说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我也是爱乡爱土的台湾人,我也是一个喜欢吃辣椒的湖南人,其实都没有冲突,所以这些台湾的基本的意识应该受到尊重,但是台独的政策事实上是走不通,没有必要,而且会带来灾难,在这种情况之下,把它凸现出来。就是我刚刚所说的,那个民族的情怀当中的一个支脉的注脚,但是更重要的,我们中国富强之后,到底我们追求的是什么,是少数人的富强康乐呢,还是绝大所有民众都能够共享这个富强康乐的国事?这个部分就谈到了不只是经济的富裕,精神上也要富裕,更重要的透过教育的普及,不要让贫穷世袭化。那就是让大家都有公平、平等的机会,追求知识、精神上的均富,才能够让中国人真正感受出来什么是一个现代化国家应该有的基本价值观念。所以我选择说中国富强,我们几十年来,几百年来所追求的论战,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到底是什么?那就是如何去柔和出来,找到一个大家共同的一个道路,这个道路如果套一句大陆上所说的话,用中国特色的一个现代化的一个特殊的诠释,但是从台湾的角度来说,台湾有台湾的优点。

台湾亲民党主席宋楚瑜
    台湾在过去也犯了一些错误,但是也有很多累积起来的宝贵、丰富的一些成果、经验,大家彼此可以互享,避免不必要的一些错误,然后朝向一个比较开朗和前瞻性的共同未来。
     推动“三通”绿营、蓝营都有问题要解决
    白岩松:您在大陆的时候因为一直是我在做直播,您有一句话我印象非常深,您非常诚恳的说了一句话,不要听楚瑜我在说什么,而要看我回台湾做了什么,大家很关心,您这句话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另外这两个月在台湾做了哪些?
    宋楚瑜:您所说的就是我在清华特别看了那四个字,叫行胜于言,不要看听,或者是我在北京和大陆说了什么,要看我们共同在这边做了什么。我们回来之后,亲民党又成立了17个小组,分别的就如何落实我跟胡锦涛先生所达成的共同的六点决议,包括我们已经派团去参与共同对于农业的这个问题,现在要准备在今年年底之前,共同成立一个两岸的平台,就是来继续的追踪或者进一步强化、沟通两岸的共同的事务。
    同时来积极推动旅游的事情,更重要就是关于三通的事情,其中必须在这边要向大陆乡亲特别说明一点,绿营有绿营的一些瓶颈、障碍,蓝营也有一些问题要解决。以蓝营来讲,我们亲民党特别在这次农业团里面不争功,其实大家都很清楚,我跟胡先生所达成的很多的协议,大家共同来推动当中,这是团,因为国民党比较大,人比较多,因此我们这次特别请曾委员他来担任两团的共同的总团长,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提出来应该由我们这边来组成一个团,分别的去,他说我们应该合在一起,就让国民党这次来做总协调,但是这种不抢功,这是我们用行动来表达,对于民众好的事情成功也不必在乎,但是另外一方面,假如做得不好的时候,也当仁不让,要去刺激,要去监督,要好好去做,所以刚才讲后面这些事情我还要持续去强化,去好好做,
     “连宋大陆行”历史会作出评价
    白岩松:针对上次去大陆的参访,我这儿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说大家有的时候对它的评价往往把历史这样的字眼跟它紧紧捆绑在一起,过去两个月的时间了,您回头怎么评价从连先生到您的这次大陆之旅,它对海峡两岸的关系从历史的角度来说,是质变、量变还是怎样的一个评价?
    宋楚瑜:我觉得从历史将来的评价,就像胡先生跟我们谈话,他说历史会证明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一次访问,那就是连先生跟我去访问之后,我刚刚特别提到了,是打破了两岸直接高层次政治人物接触的那个禁忌,而且用务实的态度,彼此之间去沟通,去了解对方在内心深处当中某些顾虑,和台湾人民对于私有财产制度的保障?这是我们内心的一些阴影和顾虑。在对方的那个内心里面,我很直接了解得到,就是不管谁执政,都不可能违背到民族大意,放弃把这样的一个土地拱手,从中国的整体的版图里面抛出去。而相对的,什么问题都可以谈,对岸愿意就台湾某种上面的空间给予相当的尊重。
    在这种当中,很显然有很多的交集感,不管是质变也好,量变也好,最重要的就是了解大家心情的变化,也了解得到对岸在某种程度上在改变,台湾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面也需要做一些调整,那就是1949年,我们那个时候所受的教育,我们从制度上面的对立,把它不断的叫做向上去膨胀到变成民族的对抗,甚至于说是走上彼此之间的武装的永远的这种对抗的话,那样子,无限上纲的结果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不会恋战主席的职位
    白岩松:谈完了大陆之行,其实到了台湾之后也有很多新的关注,比如说从大陆会看到一些资讯,包括到台湾的时候也看到一些资讯,就是说前一段日子宋楚瑜先生萌生退意,尤其在最后的截止日期是党内另外一些人说宋楚瑜先生你不能走,你必须重新成为党主席,究竟是什么样让您心情产生变化,一时的烦燥还是真的很久都在想这个问题?
    宋楚瑜:其实很多人常常提到四个字,叫做“世代交替”,认为年龄如何,其实60来岁,您说非是很老倒也不见得,但是我也必须尊重一个我们党内的民主机制,也没有说天下说非我来干党主席不可,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们也必须了解得到,那就是如果确实我们的路线,我们的政策,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话,我也愿意继续跟大家奋斗到底,我对党主席这个位置并不恋战,也不坚持。
    我曾经跟张副主席,张昭雄先生也好,跟其他几位也说,如果另外有更适当的人选,我愿意来全力协助他,就像我跟国民党之间同样的一些想法,我过去曾经担任过国民党的秘书长,其实现在国民党,除了连先生之外,其实过去我跟他们都有长官、部署的关系,其实大家彼此之间都是好朋友,但是过去所争的就是刚刚所说的路线跟方向的问题,我跟李登辉先生之所以决裂,最重要从冻省开始,后来终于证明李先生动审是要推台湾跟中国分离的第一步。不过当时没有很明确的,他讲得很清楚。但是很显然,今天证明那个政策路线是我们今天所必须要坚持的。所以我没有用辞意和去意来描写我的心情,我只是说不需要恋战于职位,但是该要做的工作,那个责任绝对不放松。所以我最近还可能要出国一段时间,再做一下未来我们要怎么样持续的,就像我刚刚所说的,套一句孙中山先生所讲的话,要唤起民众,唤起民众,要让更多的我们在台湾的乡亲和两岸的乡亲,共同的体会出来两岸合则两利,道理在哪里?用什么更好的方法让大家共同凝聚共事,不要再心存幻想,我最近不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我也跟国外的很多使节,在台湾的,沟通这样的概念。那就是说不要把这个问题复杂化。
    对于未来不会追求名位
    白岩松:您现在在面对未来的日子里头,其实还有很多的难题会让您面对,是强打起精神,还是的确已经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包括周围人的一些态度,让您套用以前台湾经常会有的思路叫我讲再生,充满活力的又重新回到这个位置上?
    宋楚瑜:我可以讲,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公开露面,但是私下太多的朋友来看我,给我很大的鼓励,甚至于还有位老先生一定要来见我,把当时商鞅变法的时候去见秦孝公的那段故事还要讲,还要我把文章好好念,他说要做大事的,真正有些时候一般的人可能不了解,但是要带领风潮还是应该要坚持,来给我很大的鼓励。像这些事情,让我再有一些思考,我觉得我该做的事情我会持续,当仁不让,不是为个人追求任何的名位。
    我们必须要对历史负责,我们必须要对两岸所有的中国人负责。我们更要对世界这个和平要负责,那就是亲民党所走的路线虽然很艰苦,但是是正确的,那就是和解不是为个人去换任何的好处,和解是让这个地区所有的人,特别是包括台湾的乡亲,跟对岸的乡亲,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能够找到一个最好的方式,能够化解不必要的战争冲突。
    “国代”选举失利也显示出台湾乡亲对于政治的厌恶
    白岩松:面对亲民党,其实现在大家会关注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前一段时间5月份国大的选举就受挫感,因为300个席位里面新民党只得到18个,接下来还有县市长以及其他的选举会不会扭转这种局面?
    宋楚瑜:刚刚我说到了,那就是选举有起有伏,但是政党的存在,基本的理念是不可以随便动摇的。
    我刚刚所说的上次国大代表的选举去投票的有75%没有去投票,那就显示出来台湾很多的乡亲对于政治的厌恶,就是政治变成没有生产力,只有破坏力,只有形成难愈的对抗对决,白先生,您都不了解,对抗到一家先生跟太太会吵,父母跟孩子会吵,一个政治弄到变成全家不和,带给这个社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但是亲民党也要反省,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够创造更大的影响力,来让社会大众来说明我们的政策和方向是正确的,其实不断的很多人已经逐渐的了解得到,我走到街上,和万水走到那些百货公司,到了地摊,好多人拉着手,鼓励她说千万不要气馁,我们的孩子不希望打仗,我们的先生希望要有工作,我们家里面的治安,家里出去要有安全。只要两岸问题不能好好处理好的话,这些问题统统没有办法解决,从来没有一个国家有哪一件事情,穿透到整个社会的层面,那就是像台湾的两岸问题。
    两岸问题没有处理好,台湾的族群对立就是两岸问题当中的一个小型的反射,台湾两岸的问题没有处理好,我们台湾的经济跟大陆上面到底是应该分道扬镳,还是应该接轨,大家互助互补,两岸的问题没有处理好,台湾的一些犯罪人跑到大陆,大陆上面的人到台湾来作奸犯科,有什么好处呢,所以整个事情全世界没有看到有那么样一个事情是穿透到整个社会的层面,所以亲民党要做更大更大的努力,去化解这件事情。
     亲民党发展钱不是根本问题
    白岩松:第二个问题是亲民党毕竟是一个新建立的党,它不像国民党是百年老店,包括今天我们来亲民党的总部那会跟国民党的11层楼还是完全不一样的,民进党作为执政的,它的公权力等等各种因素比你要好过的多,但是据说亲民党在发展过程中甚至需要您个人亲自的贷款,甚至有几百万的台币,怎么样改变一下这种面貌,让您不至于变得还要去为钱考虑很多?
    宋楚瑜:其实钱不是最大的问题,根本的问题就像孙中山先生是国民党创党的总理,所提到的,那就是它所带给人民的未来的期盼是什么,所以真正财务的问题,严格讲起来,柴米油盐,当然需要照顾,但是真正亲民党最大的问题,就像孙先生在他的“孙文学说”,最近我没事的时候又在拿来看看,他说他在做大总统的时候,还不如他在领导革命的时候来得更觉得有志气和觉得他有影响力,他说当革命成功了之后,那些党员意志反而消沉了,反而对于原来的主张都不去追求了,都开始有惰性了,所以他才重新用毛笔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孙文学说》,要重新唤起民众对于过去的理想的追求,等到他当了大总统之后,袁世凯开始窃据革命的成果之后,他希望国民党的这些党员重新讨袁,这些人都当了督军,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理他了。甚至于孙中山先生的信徒陈炯明还用炮来打他,所以这些故事,最近国民党的党员告诉我说,宋楚瑜主席您千万不要担心,当年孙中山先生的信徒还用炮来打他,现在您只不过人家用嘴巴骂你两句,好多了,当然这是我宽心的话,但是我们所要真正务本的、务实的要做什么,就是我们所坚持的理想是什么,昨天有两位老先生,真正地地道道的台湾的医生,昨天到我家里来,亲自来看我,一位93岁,一位89岁,他们跟我来讲一句话,他说宋楚瑜主席,你对台湾政治最大最重要,将来要去强调的,就是你亲民两个字。
    他用英文还讲People first,他说现在的政党如果每天只是为党的利益在追求,要赢得选举的胜利而牺牲人民的福祉,到底是人们的福旨为先,还是党的胜利为先,党赢得了胜利,像民进党三五年之内这么腐化,这么腐化,两岸的问题弄得那么糟,南部的淹水淹得这么厉害他们也没有好好去关心,像你做省长一样,到底我们支持一个政党干什么,他们这句话确实让我感受很深,那就不是钱,是党的真正资产在思想,党的资产我们从国民党那边拿到了不少,什么资产,孙中山先生的那个资产,天下为公,那一个真正的唤起民众,那个务实的做法。
    白岩松:软力量。
    白岩松:第三个问题,这回您依然是党内的很多人说宋楚瑜主席不能走,您最后留下来,其实大家松了一口气,另外一方面也是大家一直在关心的问题,从2000年开始大家希望这个党越做越丰富,能对海峡两岸的关系,对台湾的老百姓起到越来越多积极的作用,怎么样,毕竟这个党跟宋楚瑜楚瑜的关系是太密切了,宋楚瑜楚瑜带动了这个党,但是反过来它又必须长期发展,怎么让您的个人影响继续发挥,同时让这个党即使离开某个个人也可以继续前进?
    宋楚瑜:这就是我们所追求的,是一个有序经营的一个政党,这个有序经营政党不仅是它的领导人的领导作风,但是更重要的,希望训练和培训一些接班的班底,和他的这些想法,能够为更多的民众所接受,这就是我们现在在持续努力的一些工作。我们亲民党在短短的三五年当中,培养了不少的我们的精英人才,在各种选举里面冒出头角,政党的归属性其实政党本身只不过是集合一些人,志同道合的人,但是什么叫志同,什么叫道合,那个才是我们真正所应该强调的,所以两个具体的方向,我们要更强化培训的工作,第二个,我们应该再把我们的这种想法,做更多扎根跟宣导和教育的工作,这个工作我们还会持续去做。
    下次去大陆最想看故宫爬黄山
    白岩松:最后一个问题,虽然从大陆回来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可能也会有很多人在想,主席下一次去大陆会是什么时候,其实从您的个人角度来说,第二次或者第三次更想去的地方会有哪些?
    宋楚瑜:其实随时都很想去,但是我也了解现实上有一个很重大的问题,那就是承蒙对岸乡亲的抬爱,如果我现在随便去的话,说他来会不会有一些什么重大的事情,其实没事也应该可以去,去看看好多名胜古迹,我很多小时候想去的地方,或者是平常念历史的时候,我在国民党服务的时候,在我们的会议室里面我特别请了一个书法家,把“岳阳楼记”,范仲奄的“岳阳楼记”就写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种句子都写在墙上,我好想去岳阳楼,这次擦肩而过,我们的同事可以去,我反而没有去,我倒是也想去岳阳楼,我也想去妈妈的故乡——苏州,我也很想去北京,我已经进到北京,连故宫都没去看,你想想看,当然好想去看,所以我随时都想去,但是这要看实际上面的一些问题把它去解决,只要不忉扰对方,我很愿意很低调的去看一看,我有一个请求,那就是下次我去的时候,场面不能那么大,当然那个时候的场面大它有一个基于历史上的原因,它是两岸几十年来第一次高层次的这样子以政治人物的交往,需要做一些宣导,将来我觉得去爬爬黄山,好多人说黄山好美,九寨沟,还有四川好多地方,我都好想,我好想去张家界,我都好想去看一看。
    白岩松:我听出您的意思了,只要不添太多的麻烦,其实您非常想去?
    宋楚瑜:非常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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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8 16:07:17 | 只看该作者
看来没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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